落海
小孩子总是会这样,当已经形成了一个小团体了以后对于刚要加入这个团体的人,就会产生莫名其妙的排斥心理,所以周纤在孤儿院的生活,过得并不快乐。但是霍歌的到来让周纤孤独挫败的小心灵有了慰藉,周纤待他自然是好的。 “好,我答应你。”霍歌看着周纤的眼睛微笑着说着,这段时间这个小女孩了自己那么多,只不过是陪伴而已,那么简单的要求,有什么好不能答应的呢。 年轻的时候,人们总是喜欢许下对于遥不可及的谎言却觉得好像可以易如反掌就做到,在答应小时候的周纤的时候,霍歌也以为自己一定可以做到的。 “哥哥不会骗我吧,爸爸和妈妈也说过他们会永远陪着我,可他们还是走了,哥哥会不会也这样?”霍歌答应了周纤,周纤的小脸上绽开了笑容,露出了两个小小的酒窝,显得那样天真可爱。 “不会,我不会骗你!”霍歌肯定地说道。 但是事实是在第二天,霍歌便食言了,第二天霍家的人便找到了霍歌,不由分说地就把霍歌给带走了。霍歌一直都忘不了,从孤儿院走的时候,那个小女孩瘦小的手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臂,不愿意让他离开,是院长使劲把她从自己的手臂上拽走的。 那双像水波一样的眼睛,在那一天就像是一汪出水的山泉一样,将周纤的小脸打湿得满是泪水。 “幼幼,你等着我,我一定会回来接你的,你等着我!”霍歌被人带上车之前,宠着身后的小女孩喊道,他只恨自己不够强大,不能够保护眼前的这个女孩。 “我等你,我等,哥哥你不要骗我,你一定要回来,幼幼在这儿等着你,我会一直等。”小女孩被院长拉着在,再也不能上前,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霍家的车开走了。 霍歌回到了霍家以后,还在跟家里的人冷战,后来唐沁又生了病,等霍歌反应过来,让人去找孤儿院的那个小女孩的时候,孤儿院便出了意外,所有的孤儿都被分散到了各个孤儿院里,霍歌跑了好多个地方都没有当年那个小女孩的影子了。 “你……你就是当年那个倒在孤儿院门口的小男孩吗?”周纤不敢相信地问道,当年初见的时候,她问了霍歌名字,霍歌不愿意说,后来周纤也没有再问过。 “是,幼幼,对不起当年答应你的事情,我食言了。”霍歌十分歉疚地说着,他知道当年的那个小女孩有多么的无助,但是他却辜负了他的期待。 “是你……是你!你说了你会来接我的!你怎么可以骗我?你知不知道我在孤儿院等了你多久,我每天都在大门口的等着,院长笑我,孤儿院里的孩子也都在笑我! 可是我还是等着,直到后来转到了别的孤儿院里,我都还偷偷地跑回到大门口去等你,可是至始至终你都没有来,没有!” 周纤想起来了小时候的事情,哭得更加地伤心了,对于一个已经如临深渊的小女孩来说,这就仿佛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的,她苦苦地等待着,但是换来的却还是食言。 “周纤,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是我没有做到,我答应你的事情没有做到,我一定会补偿你的,你先回来我们再说。”霍歌看着周纤又是那么激动,连忙跟周纤说着,急着要往周纤那边靠。 “你已经骗过我一次了,我不会再相信你了,我绝对不会再相信你了。”周纤说着便激动地往后退着。 “不要!不要!”霍歌看着周纤往后退着心里一紧,连忙往周纤的方向跑过去,但是已经来不及了,要抓住周纤的手落了个空。 “周纤!”霍歌眼睁睁地看着和周纤往海里掉,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跟着周纤就往海里跳了进去。 周纤到底是捡回了一条命,被送到了医院里面抢救起来了,医生给她打了镇静剂,让她好好地睡一觉。 “霍先生,今天真的很谢谢你,如果不是你的话,纤纤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还害得你一身都湿透了,纤纤这里有我跟她爸爸呢,医生给她打了镇静剂了,我们会好好看着她,好好跟她沟通的。” 周纤的妈妈也是个明事理的,现在周纤的情况也稳定了,霍歌还全身都湿得透透的,也应该回家收拾一下。 现在周纤的情况算是稳定了,而且已经出过一次事了,周纤的父母也一定会好好地看着周纤的,叶依白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他也是该回去了。“那我就先走了,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你们再联系我。” 霍歌走出了医院,想起来了刚才叶依白给他打过电话,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却发现手机已经整只都湿透了,只能无奈地将手机放回了车上,开着车回家了。 霍歌回到了房间里面,却没有看到叶依白,正纳闷着是不是霍诗已经劝过了叶依白,把叶依白带出去了,直到霍歌走进了以后,看到了床边的那一滩血心里才暗叫不妙,刚才叶依白打电话给他的时候,声音好像确实是不大对劲。 霍歌连忙转过了身去跑到了楼下去,正撞上了张妈连忙问道:“张妈,依白呢,依白去哪里了啊。” “刚才她在房间里面晕过去了,出血了,三小姐进房间的时候看到,叫了救护车,现在家里人都已经到医院里面去了。”张妈看霍歌着急的样子,连忙跟霍歌解释着。 霍歌听了张姐的话,便头也不回地往医院里面跑,等霍歌到医院的时候叶依白已经从抢救室里出来了,躺在了病房里面,一家人都守在叶依白的身边。 “依白,依白……”霍歌跑到了病房里,看到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的叶依白,担忧地叫着。 “你这个臭小子,你到底是有什么急事,为什么给你打了那么多的电话你都不接,你这一身湿成了这个样子,你到底是干什么去了?”霍老爷子看着浑身湿透了的霍歌,十分不满地说着。